谈一谈文人由于无知而表现出来的丑陋

宣昶玮

早就想写一篇这方面的文章，但只是于世事的烦琐，所以久久没有动笔。
前不久正好遇到笔者的民主人士中的朋友，名叫荆楚的因为看了笔者的文章而大放厥词；又加上也是笔者认为“有些见识”的民间哲学家吴大江对宗教的一番外行话，很是触动了笔者的神经：使笔者感觉到了，应该动手把先前的感触写出来了。
先从鲁迅的评价陈独秀说起。
在鲁迅的《忆刘半农君》这篇文章里，鲁迅叙述了他当年参与编辑《新青年》杂志时的和刘半农、陈独秀等人的交往。其中在议论刘半农的时候，鲁迅借助议论陈独秀和胡适来衬托刘半农的性情——这是本无什么可指摘的，但让笔者感触颇深的，却恰恰就是鲁迅在这里对陈独秀的评价。
鲁迅写道：“但半农的活泼，有时颇近于草率，勇敢也有失之无谋的地方。但是，要商量袭击敌人的时候，他还是好伙伴，进行之际，心口并不相应，或者暗暗的给你一刀，他是决不会的。倘若失了算，那是因为没有算好的缘故。《新青年》每出一期，就开一次编辑会，商定下一期的稿件。其时最惹我注意的是陈独秀和胡适之。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开着的，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然，用不着提防。适之先生的是紧紧的关着门，门上粘一条小纸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人——至少是我这样的人——有时总不免要侧着头想一想。半农却是令人不觉其有“武库”的一个人，所以我佩服陈胡，却亲近半农。”
这自然显示了刘半农的朴实；可是其间对陈独秀的评价，却暴露了鲁迅的无知与丑陋：当年我阅读鲁迅文章时还是个文学青年，因此当时对鲁迅的文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在见识了更高的知识层面之后，就觉得鲁迅真的太可怜了。我又想到：鲁迅的这种可怜，如果他本人还活在今天的话，我认为他大概都不会承认；于是就更加觉得鲁迅可怜：也就更加坚定了要写这篇文章的决心了。
接着发生的，就是笔者的一个朋友——也是民主人士的荆楚的对于笔者的攻击了。
任何人的文章被读者攻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有的攻击也未必正确；但来自朋友的攻击，却更加的让人触动。
笔者是这样一个人：他自认为自己的理论见识和哲学见识世界一流，当今世界是少有人能与之相匹敌的。
当笔者如此的评价自己的时候，常常招致许多人的攻击和非议，认为笔者太不知天高地厚，真是狂妄之极。
可是当笔者这么评价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是非常真诚的，并没有任何认为自己所说有夸张和虚假的成分；笔者又是一个佛教居士，而佛教不允许信徒诳语，笔者也是这么践行这一信条的。
也可能有人会说：俺看凡是有真才实学的大人物都是非常谦虚的；而你却处处张扬，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因此就从这一条你也不可能是个思想家。
宣昶玮便对这样的人说：那可不一定。谦虚也要看时候；有的时候就是偏偏不能谦虚。有的时候如果再谦虚，那正好是上了某些势力的当了呢。
当然了，不管一个人自己怎么认为自己如何，都不能拒绝别人对你的正当的批评：而这个荆楚对笔者的批评，正是属于“正当的社会批评与评论”。所以荆楚在行为上非常正当，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可是为什么又要在这里说“更加让人触动”呢？且听下面的叙述。
而且好象是故意给笔者提供题材似的，一个名叫吴大江的民间哲学家又在大肆攻击和批判宗教了。
笔者固然是个宗教徒，但这不应该是你不允许别人来批评宗教的理由：谁都有坚持真理并讨伐谬误的责任。不能说因为你宣昶玮是相信宗教的，那么就肯定宗教是真理，就不允许任何人来批判啦。如果你就是这样水平的一个“哲学家”，那么你的这个“哲学家”大概也不值什么钱的。
民间哲学家吴大江写了一篇文章：《宗教在真理中的地位》，文中吴大江对宗教品头论足了一番；可是吴大江在这篇文章中所表现出来的关于宗教的知识，实在是一个对宗教完全外行的人才有的观点：于是这件事情深深引起了笔者的感慨：原来文人在自己毫不熟悉的领域内大放厥词的时候，是可以万分丑陋的。
于是先是有了对鲁迅的非常不利的感觉；再到对荆楚无知而狂妄的感触；现在又有了对于一个宗教外行的对于宗教的放肆的言论的感叹，终于使笔者明白了：
原来文人在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时候的放肆的言论，是能使自己变得丑陋万分的。
也就是说：
文人会由于对自己无知的东西而大言不惭，而让自己变得丑陋万分。
先讲鲁迅，因为他最有名望，也影响最大。
鲁迅确实是个名望极大的名人，也是著名的文人，人们称之为大师。大师者，某方面有突出才能并出类拔萃者是也。
可是作为一个属于认真学者的笔者，在认真仔细研究了鲁迅的成就后却发现：鲁迅除了写了无数的感人非常的杂文和小说之外，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的人文思想成就：如果要整个的对鲁迅作一番真实评价的话，鲁迅也就只能算是一个眼光锐利的作家，一个杂感作家而已；只不过是远远比一般杂感作家眼光锐利、深刻、独到、文化和社会见识大大高于一般作家而已，但实在是尚未上升到一个思想家和理论家的地步。
而我们再来看看陈独秀：在别人尚在彷徨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创办刊物报纸把先进的人文思想引进中国的必要。陈独秀说："我办报十年，中国局面全改观。"这可不是一句瞎话。
1915年9月15日《青年杂志》在上海创刊，陈独秀主编。陈在创刊号上发表《敬告青年》一文。自第2卷（1916年9月）改名《新青年》，自此成为反封建和鼓吹民主革命的中心刊物。而此前鲁迅大部分时间当教师，“纂辑谢承《后汉书》”、“校《嵇康集》”、“搜集研究造象及墓志拓本”。
1919年6月11日晚，北京前门外香厂“新世界”的屋顶花园，晚10时许，正当下层露台放映露天电影之际，陈独秀把他预先写好的《北京市民宣言》撒向观众。
后来，陈独秀又和别人共同发起成立了共产党。
在他《爱国心与自觉心》一中，陈独秀开宗明义提出“人民何故必建设国家？其目的在保障权利，共谋幸福，斯成立国家之精神。”
而鲁迅呢？除了有放弃当医生而改为用笔杆子来“唤醒民众”的抱负，和写了许多的杂感和小说之类以外，主要精力大都放在一些非常下作的什么“纂辑谢承《后汉书》”、“校《嵇康集》”、“搜集研究造象及墓志拓本”之方面上了。
鲁迅的见识和胸襟怎么能和陈独秀相比呢？
鲁迅也能够想到去建立革命党么？
从陈独秀的著作和行动中我们可以看出：陈独秀的胸怀和见识那是远远高过鲁迅，根本不是鲁迅的境界所能比拟的：鲁迅的见识和境界远远比陈独秀低。
明白了么？
而现在到好，鲁迅在那里评价陈独秀：“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开着的，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然，用不着提防”。你鲁迅哪里能来评价陈独秀呢？你配么？
显然，鲁迅和陈独秀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陈独秀是那么的高尚和见识非凡，其人文素养和思想境界都是当时中国第一流的；而鲁迅则就可怜了：翻来覆去的写，也只是个杂感家而已，尽管是一流的大师级别的杂感家，可是还是无法和惊天动地的陈独秀相比，陈是一个思想人文鼓动大侠，而鲁迅则连陈大侠的帮手都做得不好。
可是呢，鲁迅却完全不知道这些，鲁迅完全没有这番见识，还以为自己差不多是看透了陈大侠了呢，于是鲁迅就显得十分的丑陋了：一个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也敢于大言不惭的无知者。
显然，鲁迅对于自己的这种无知与丑陋丝毫也不知道，而且还以自己的杂感名闻天下而觉得自己真是了不得呢。你是了不得；但你和陈独秀比起来，就明显的远远等而下之了。
鲁迅之于陈独秀，正如一个香港的流行歌星之于维也纳的施特劳斯；然而鲁迅自己却无这种基本感觉，于是便显露出了一个人的无知与丑陋。
鲁迅由于有无数的人崇拜自己，就自我觉得飘飘然起来，而变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哪碗饭的了，以为自己差不多是全世界最有水平的文化人了。
正因为这样，鲁迅们就变得丑陋起来。
再说说荆楚对笔者的攻击。
荆楚的对笔者的攻击，其理由总结起来有：“文章冗长乏味，实在读不下去”；“语言罗里啰嗦”；“语法不通”；“那文字实在看不下去”；因此“文章丢人”；进而下断言：宣昶玮实在没什么水平，就这样的人还称自己为思想家，实在让人笑掉大牙云云。
在这里笔者要说明的是，荆楚在私下里对笔者更加狂妄，当笔者把文章给他看的时候，被他说得简直连人看都不会有：他用得词语有：“估计你的文章没什么人看”；“文字太差”；“你那文字也能拿出来发表”云云。
因为笔者把他也看作民主人士，所以一般就听着他对自己的“教训”，而不至一词。
而当说到他自己的时候，则是“各个刊物都来向我约稿，我都应付不过来”；又说《血纪》的原作者孔令平的手稿“根本没办法看下去呀，文字太差”；“我要写就写象样的文章，哪能象你那样什么样的文字都敢于拿出来发表”。
说实话，宣昶玮本来是很看不上荆楚的几乎所有文章的：因为荆楚的所有文章就是一个题目：杂感。和鲁迅是一路货色，当然荆楚的杂感远远赶不上鲁迅了。
而宣昶玮自己则认为自己是思想家和理论家，又是哲学家；而且呢，宣昶玮的哲学和理论文章又在国内外获得了部分人的认可：部分人士对宣昶玮文章的评价也异常的高，已经部分和宣昶玮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有些吻合了。
而对于思想和理论，以及哲学，这个荆楚是这方面的二百五，和鲁迅一样的水平：他根本看不懂，于是就大放厥词起来了。看他对于宣昶玮文章的批评：通盘也就是个语文教师在评阅作文呢！翻来覆去的也就是个语文教师的眼光和水平。
当宣昶玮质问荆楚：宣昶玮是个理论家，写的都是理论和哲学文章，你荆楚有什么学术成就请拿出来给大家见识见识？这个时候荆楚非常窘迫，什么也拿不出来；但在笔者一再的催促下，只好拿出了几篇杂感；于是笔者就穷追猛打，说你也就是个杂感家：你丝毫没有学术的根底，你怎么能评价一个理论家和思想家呢？于是荆楚又拿出了几篇他自己认为“有水平”的“学术文章”：一篇什么关于美国的随笔。于是宣昶玮就不客气的评价道：你这也不是学术文章呀？你这不过是一篇题目有点大的杂感而已，还是杂感呀！荆楚于是狼狈万分。
总结起来，这个荆楚是只会写一些杂感，翻来覆去也就是一个杂感家而已：可就是这么一个杂感家，他竟然要大言不惭的以自己语文教师的功底，来认真的攻击起一个思想家和理论家了，而且做得还一本正经似的，又非常的真诚：和鲁迅评价陈独秀如出一辙。
于是招致了笔者的反击：一顿猛打，荆楚显得狼狈万分。
这使宣昶玮想起了自己当初刚刚大学毕业在煤矿工作时候的事情：一个矿工青年在看宣昶玮阅读西方哲学书籍的时候就热心的说：看书就要看好书。宣昶玮问他什么书是好书的时候，那位矿工就一本正经的说：就是金庸写的那些武侠小说呀。
现在，宣昶玮又遇到荆楚也如此这般的对宣昶玮的“评价和劝说”了。
宣昶玮本来并不想对荆楚痛下杀手：因为他毕竟是民主人士，是我的同志。因此我一忍再忍，不愿对他的污蔑进行反击；可是却经不住这个理论二百五竟然公开跳出来狙击宣昶玮的理论和思想宣传，并放肆的对笔者进行公开攻击，而且还不惜采用贬低甚至造谣与撒谎的方式，于是宣昶玮不得不被迫还击，给这位思想和理论的二百五以颜色看看：让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到底有多少？
可是当宣昶玮对荆楚公开反击的时候，荆楚却显出了可怜象，好象倒是宣昶玮怎么不通人情，而要与他荆楚过不去似的，好象他成了受害者：其实不是的，而是因为荆楚先对宣昶玮放肆的狙击，大概他还自以为得意得很呢，迫使宣昶玮不得不进行还击的。
一个流行歌曲的歌星，你尽管去尽情的领你的风骚；可是你最好不要来招惹严肃音乐的名家，否则的话就会显出你的浅薄来。
鲁迅不知自己的浅薄，而放肆的对陈独秀横加评论，那就别怪别人“认真的对你议论议论”了。
宣昶玮要在这里声明：本人并不轻视杂感作家，甚至还非常敬佩许多杂感家：因为他们是社会的眼睛，甚至是社会的良心；
宣昶玮所蔑视的，只是那些非常有名，或感觉自己很有名，以至于已经使自己忘乎所以的以为自己差不多是天下老大人物的杂感家，而要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大放厥词了的杂感家。
再来说那位“民间哲学家”吴大江。
在《宗教在真理中的地位》一文中，吴大江对宗教下了这样的断语：“什么是宗教，人们为什么信奉宗教？这是因为面对自然界给自己带来的灾难、瘟疫，面对社会中的一些恶人给自己和社会带来的伤害，感到恐惧无助，束手无策，面对人际关系的种种情况，不知如何处置，从而需要精神上的监护人给予庇护和指引，于是各种不同的人群种族中的一些思想家就根据自己的需要和知识，根据自己的理想和道德标准塑造出了上帝、真主、佛祖和老天爷等等精神监护人，以便在精神方面使人们有个支柱和依靠——这，就是宗教。人们之所以信奉宗教是因为人们在精神上还没有长大成人，需要精神上的监护人。什么是真理？真理就是客观事物及其规律的真相，是指人们的主观认识与被认识的客观事物及其规律的真相相吻合而形成的道理、知识或理论体系。”
“宗教是真理吗？从客观真理的角度讲不是，但却含有少量的主观真理成份。从客观真理上讲不是，是因为宗教所信奉的上帝、真主、佛祖和老天爷等在客观世界中是不存在的，不是实事，因为上帝、真主、佛祖和老天爷等的客观存在依据经不起逻辑的推敲，不能被直接或间接证实，而客观世界根本不存在的事物肯定不能成为客观真理，所以宗教在客观真理中没有丝毫位置。说宗教含有少量的主观真理成份，是指宗教中关于人们处世做人的行善、宽容、忍让、爱人、助人为乐等道德说教符合人们的社会需要，而人们的需要就是主观真理，所以宗教在主观真理中占有一席之地。”
好了，这样的陈词老调几乎就是过去“唯物主义哲学”教材中的原话：在改革开放几十年，许多宗教已经被人们挑剔的眼光审视过之后，吴大江这个“民间哲学家”竟然还是站在原地未动。
因为宣昶玮是一个佛教徒，所以一看就知道这位“民间哲学家”的真实的对于宗教的认识，所以就不客气的给这位“民间哲学家”兜头泼了盆冷水：指出吴大江对于宗教毫无研究，完全是闭门瞎猜测，所以才会如此的评价宗教。
面对宣昶玮的还击，后来的吴大江几乎无言，根本就没有辩驳：因为吴大江完全无法辩驳，他的情况是完全不懂得宗教，而宣昶玮却是一个认真修行的宗教徒：面对行家，冒充的假货露出了狐狸的尾巴，暴露出自己的无比丑陋的面目来。
在上述笔者所列举的文人中，从鲁迅开始，到荆楚和吴大江，这些人所犯下的兵家大忌都是一个：他们都是在对自己无知的东西、对于自己毫不内行的领域大加评价，而且还非常的自信，好象天下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如我一般的人物了，于是这些人便显示出自己的无比丑陋来。
象那个鲁迅，作为一个杂文家你也就是个会写一点杂文的作家；而你却偏偏要去评论一个政治巨子：你不出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以为自己的文章誉满天下，因此自己就是天下最有水平的人了？岂不知你那些文章再天下轰动，它们也只是个杂感，和真正的思想与政治巨人还是不能相比的；
这就好象你是一个流行歌曲的歌星，即使你再有名，也不会就成为贝多芬的。
而你却偏偏以为自己可能比贝多芬还要伟大，你这不是自找没趣么？
奉劝鲁迅和荆楚们以后再来对非同寻常的人士发表意见，请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来放肆；也免得丢了面子。

宣昶玮

后来的情况是吴大江对于本文没有说出任何意见。
他只说了他的什么哲学论文曾经获得奖励云云。